木月连第二天来到学校，别人若无其事地走着，但是木月连感觉都是死灰，一团肮脏的死灰。
木月连很想刨根问底去调查这件事。
同学们，相识的，不相识的，漫无目的地走着，有与木月连擦肩而过的，也有避而远之的。有时不时瞟一眼木月连的，也有对他熟视无睹的。
木月连不想被这群人看见。
他感觉这已经不是人了。
一路上他头皮发麻，像是蚂蚁，一口一口咬着他的脑皮。
他踩着阶梯，但他又怕台阶突然陷落。
如履薄冰似的走着，在这空旷的走廊，只有木月连的背影，长长地拖着，不知道要延伸到何处。也许是无尽的黑暗，也许是耀眼的光明。
教室里上着灯。他的影子被照着消失了。
他踱步走进教室，坐在昔日的凳子上，放下书包，凳子冰凉的，坐着，但什么也感觉不到。
同学们朗朗的读书声，贯彻着整个教学楼。他却听不见什么。
他像是被排挤的另类。为了融入这熟悉又生疏的集体，便也漫不经心地捧起书，有口无心地读了起来。
早读课，他度秒如年。
下了课，他如释重负。他像一粒尘，飘去了那无人问津的小角落。
一个有力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袁小党啊。”他一惊，但表面水平如镜。
这是他的朋友。
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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